血乳时代
远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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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许说自己在一片月光下扒掉了电子组组长的内心,看见了她的乳房上的红晕着实的诱人。这实在使萌发了一种渴望,希望立刻得到一个女人,我说过我的事很可能是高中和大学一起进行讲述的,第一这些故事有联系,就像刑犯作案一样,因为有这个人,所以这个人才会犯罪。我觉得这话有道理。
比如老许说这个的时候,我居然听得入神,老二直翘,这说明我实在需要一个女人了。老许讲这些的时候,觉得自己真的像干过的样子。老许在夜色下第一个欣赏到女人浑身光滑,凸凹感绝佳。这让我难以想象,当然电子组组长长得并不怎么丑,我说过了,这事情是件很严肃的问题,好歹是九零年代中期,没有什么红卫兵,要是有,我第一个上。这样的想法我不止一次觉得自己龌龊。当然世纪初的时候有人想告诉我背诵孔子的一些作品,我说好,但是根本没有坚持下来。有人问我为什么,我就装哑巴。这就是事实,我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。
学校老是让我抓典型,我觉得越抓越严重,一切人干这事情都比较正常。当然我认为老师也没什么教养,比如我们校长会说某些女生是娘们,我对这词反感。婊子养的,真的很反感。到了这个阶段,你连老师都不相信,我不知道自己相信谁。我当时立刻想把老许做典型,可抓到后,校长说,老许是咱们学校的名人,你去给我抓个坏学生去。婊子养的,这事真难办。整的老许见到我很长时间不说话,我说谁让你那么勤快。老许的不是记仇的人,没和我一般见识。后来我在学校里组织足球比赛,整天中午放喇叭,而老师宿舍就在学校附近,许多人说学生会主席王二是个变态狂,要求弹劾我。
这高音喇叭不过一百分贝,何况许多老师白天很可能是做爱不爽,才去学校找我麻烦的,年轻的有青春期综合症,年老的女人就有更年期综合症,这真是让我难办。现在有人揭发我干这些坏事,就说我是个土匪,流氓头什么的,这些老师实在可耻,当然可耻的老师有的是,比如教不好学生的老师我遇见的多了,这实在是让我觉得太遗憾了。尽管我说过老师是个神圣的职业,可那是给很少的老师听的,我觉得学校的许多老师都在装腔作势。这实在太过于痛苦,当然我后来的经历更加神奇。如果你不觉得厌烦,就看下去,当然有的人认为我的小说实在麻烦,我就骂了,我说,操你妈。这话仿佛带着千年的愤怒,这实在是不该。但是我觉得有的人根本不懂得文学,所以我也会把人看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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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我不想把故事局限于某个年代,更不喜欢小说里夹杂着许多虚幻的故事,可怜老许也同意我的意见。这让我觉得我没有精神上的毛病。在此我要强烈说明,九零年代的一张破相完全可能进入新的世纪,后来还会出现许多精彩的故事,比如我想说王二大学毕业后在卖馒头那段时间的故事,当然那时侯老许失业在家。王二在馒头房亲眼看见自己脚指头磨出了血泡,看到了许多新鲜的风景。
看见城管殴打群众,看见公共厕所浪费大量的清水。当然我得重复一下,王二就是我,我亲眼看见自己这时自己是颓废的,领最低的工资,每天把手伸给无数个年过花甲的老太婆。最可怕的是王二领教了那些老太婆不幸福的遭遇,一个老太婆把自己的流泪史完全讲给我听,我最欣慰的是我和老许同在一个馒头店里工作,这说明我们大学毕业后真正地成为了一名最基层的工人,而我的上司是老贾,谁都清楚老贾这人原来做过八年的馒头生意,但是很可惜,他的手艺仍然很差。不过老贾很爱开玩笑,这是事实。老贾的妻子长着很长的头发,我认为那种样子属于农村最典型的妇女形象,而且这妇女做饭非常难吃,除了她想虐待自己外,把我和老许也搭上实在不划算。
老许对我说过很多次,他不是猪。事实上我王二当时真想把酒瓶子打在老板的脑袋上。但是王二是个胆小的人,不知道什么叫报复。当时王二傍晚的时候真想把人屎扣在老板老贾的头上。当然这只是说明了我当时的心胸并不怎么开阔,另外我觉得老贾也是个善良的人,我能感觉到一个而立之人的悲伤感。所以老许鼓励我使坏的时候,我多少会留点情面。比如老贾的老婆大辫子经常把我指使的团团转,在她的眼睛里我简直是个努力,我喜欢社会主义社会,可她老玩地主游戏,我有些看不透。
当时我手里有本王小波的书,故事里也多次提到王二,我觉得我写王二是想蹬着他向上爬。老许说,你觉得你写的不错是怎么着,我想说老许是个想花费一生时间打击我的人。前面我说过了,老许主要研究性,从高中时开始,到死结束。当然,他还完好无损地活着,他成了我的好朋友,也是我的敌人。我和老许为什么去馒头坊,大概有两种必然性。第一我们都是写手,但是社会阅历短浅。第二我们那时候刚刚毕业,身无分文,又不好意思再向家里借钱。
比如说,我想过,自己能干什么。除了捣蛋当领导外恐怕没有其他事情可做。
而老许也是,同时我和老许都觉得在这里经常会和许多漂亮女人搭讪,可来这里买馒头的大多是年过花甲的人,我觉得这离我们的希望太遥远了。而且这些老年人不好对付,她们花费一块钱买五个馒头,硬是让我大费周折地从最下的屉里拿,我真想不干了,可我觉得我是个坚强的人,就当是为这些将要死去的老人整理遗体。这话不怎么好听,日子真是难熬,最低的工资,最长的劳动时间。我想说,我当时很讨厌老板娘S,我这里用大写字母来代替她的名字,同时我觉得叫她S,而不叫其他名字,是为了处于某种特殊的目的。
S说王二眼高手低,但是我前半个月就被扣除了一百块,这和这个娘们有很大的关系。我真的不想干了。可我说过,我这时身无分文,作为一个诗人,刚写一些小说类的文字。我不敢说自己是诗人,因为只要你说你是搞文学,别人都不会觉得你有这方面的才能,我只好缄默,后来老许把自己的书给老板看,老板说他是看书看疯了,为了当作家不择手段,竟然把人家书皮化妆了。这实在让我无法理解。老许说,他们不懂得艺术。
我不想过分雕琢这些,否则有许多人会说我在装比,王二不是什么好人。我是不是王二不重要,最牛的是我创作了最随意的作品,写出了天下最痛快的文字,还和天下最好的女人生活在一起,常常感觉做爱的乐趣真好。
王二不是流氓是什么,是作家,当然很少有人这么说。还有人说王二是假诗人,事实上真假其实并不重要,最让人疑惑的是王二后来真的成了一名作家,而且误被别人认为是下半身写作的代表。当然我并没有写这方面的作品,而男人和女人搭配在一起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,若是有人提出做爱是一件极其悲哀的事情,那么世间每个人都是杂种,是附属品。
而且王二认识的老婆并不是处女,这个女人是王二在馒头坊遇见的,这个女人就是大乳女人Z,现在Z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,但是我还在想念她美丽的身体。有人说我是流氓,但是我觉得这些人实在龌龊,我所接触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流氓的。我当时在馒头坊撒尿,后来所有男人都这么干了,老许傻着对我说,你小子真不够意思,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事情。老许是个尿急的人,就是说他的膀胱有病,而老贾作为老板也是这样对我们说明的。
别往楼上和市场跑了,馒头比生命要紧,然后大家一起哗哗,一泡尿就出去了,当然这种做法最直接影响的是我们自己,屋内高温得厉害,臊气蓬勃,我做馒头的环境如此恶劣,而且最不可忍受的是,我撒尿的时候,Z老是观望我,她对我尿尿的感觉痴迷得要命,后来我才知道她喜欢我,于是我就告诉她,我们来一次吧。事实就是这样,但是最高兴的是她不是处女,所以我觉得我没有什么负罪感,比如有人在公共场所第一次撒尿,第二个,第三个人就会走上来想也不去想,那地方就是公共厕所,实在不算没有道德的表现。
当然我问Z具体情况,她总是支支吾吾,我觉得没劲也就没有继续盘问。比如Z偷看我尿尿用意何在?这些问题最后都不是什么问题了。其实我那东西并不算太大。我觉得我讨厌那东西,但是却有很好奇为什么自己长了那东西,我必须承认根据某种特殊规律,我必须找个女人结婚。这样的规律在单身的男人身上不会适用,当然我和Z就非常受男女关系定律的束缚。大概是我们各自长着生殖器吧。提到这些我就觉得烦,而且想告诉我自己,我就是王二,馒头坊的馒头都充满了尿的气息。这让我想起小时候我们撅着屁股在河里拉屎的事情,我们让那些女人吃屎绝对不是缺德的事情,可现在说起撒尿我觉得要说缺德还是谈不到我们。比如我们想撒尿完全可以舒服地去,但是事情并不是如此,现在老贾严重支持我们把馒头坊当成厕所,主要不仅是为了馒头有臭味,而是他觉得我们的屎太臭,污染了他的洗手间,我们那里叫厕所,也叫过茅坑。
事情就是这样,其实我觉得最痛苦的是我们吃的睡的比较有意思,好像文化大革命来了似的。或者说我们成了奴隶,还有我们自以为是,不知道别人到底在干些什么。女人把我们的门敲得叮当响,我觉得这个女人无比的狠毒。我想用世界的各种语言诅咒她,但是我是个干大事的人,所以我觉得我没有斤斤计较。后来吃这个老板媳妇做的饭更是难吃,都不如我们家猪吃的好。我说过这样的生活实在苦闷,我想过自杀,但是我觉得自杀了我会很痛苦,我就去他妈的,大部分时间里我必须学会忍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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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我和Z的事情,我想说她全是个风流的女人,超级大的乳房就让王二纳闷,怎么到现在我居然不在提起我以前碰见的女人,我说的那些女人其实并不重要,早都成为为别人下蛋的鸡婆了,而Z最大的优点是善解人意,对男人说的麻木的语言无法回应。
我和Z那个,那个是什么意思,就是交媾的意思,后来有人说什么是交媾,我主要说不知道。不是我不知道,是我说明白的时候,他们反而说有文化怎么了。我觉得这些人真是愚民。按照这些愚民的说法来说,仿佛他们是傻子就是对的。而我注定是聪明人。但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许多人干脆就把自己当贱民看待。
在此我解释一下,我的这些故事里讲述的人物有可能出奇的可恨,也可能有的人说,你是不是在强调自己的生活,这些都不是问题,为什么呢?我觉得这些问题荒唐可笑,实在让人觉得那个。我想说,我当初写某个故事都是相好大概故事内容的,可现在不是,因为我和许多人处过事情,和许多种人物生活过,有穷疯了的,有玩弄女人的,有一身没有实现理想的,还有算来算去把自己吃掉的。有把孩子当囚犯虐待的,有强奸自己女儿的,有作奸犯科的。有喜欢玩尿泥,一玩一辈子的,当然还有老许那样的人,对性十分感兴趣的,还有放蔫屁熏人的。
我年轻的时候告诉过我妈我想当个作家,我妈当时就反对,他认为我在做梦,她拍这我的脑袋说,你别瞎想了。你可以去学计算机,英语什么都行,可我觉得我是学了不少,就是没有学成任何一门,我觉得我妈不可能知道我到底在想些什么,她根本不了解我,现在我写血乳时代还讲过许多事情,像一个老太太无法把自己的故事系统起来,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主要的人物,可我记得我就是个作家,其实我一篇上了省级刊物的文章也没有发表过,我觉得我在这条道路上真是没有任何希望了,现在我去做馒头的日子里才觉得人生不过就是做馒头,反复做某一种事情,有时候才觉得自己纯粹是瞎忙活,可惜我好像不是为了自己活着似的,我就骂天地,写口语小说,骂别人是婊子养的,还有更垃圾的词语,我都难以忘记,我小时候背的东西很多,理解能力不错,这说明我对女人的理解也好不到什么地方。那是九十年代初的事情,我被拉到教室外写作业,我想说这些老师真他妈的没有人性。外面天气非常的寒冷,不就是几行作业吗?我就纳闷了老师为什么那么较真儿。拿现在的话来说那是老师心理不平衡,或者说女老师还没有到四十岁就已经成为更年期的妇女了,当然那时的老师我说过了给过我很好的感觉。
我觉得我喜欢被老师打,最大的原因是我学习并不好,为了引起老师的重视只能如此。我经常脸蛋通红,手也冻得没有了模样。现在说我和Z的事情,以及我觉得我该说的一句话,不做学生之后的孩子都以为老师是猪。我也当然觉得老师有一大半是猪。当然我在高中的时候本来是要学文科的,后来我妈说,学理科吧!我就学了理科,我认为我妈的意见完全可以用差劲二字来形容,可我没有当面讲过,我说这些的意思在于说明我没有主见,喜欢受别人的思想控制。
远观,(1982- ),原名袁东峰,河北承德市宽城县大块地村人,2000年获得《杂文月刊》等媒体主办的全国征文选拔赛三等奖,03年末开始在《诗歌月刊》《诗选刊》《红豆》《西部文学》《打工族》《新浪专栏作家》《榕树下》网络期刊或者民刊等六七十家杂志报刊发表散文,小说,报告文学,诗歌等文章,2005年担任《中国当代诗人诗选》(中国知识产权出版社)编委,有诗集《美色》,散文集《北方笔记》等,2005年荣获首届不解汉语诗歌提名奖等奖项。入选《2004年度中国网络诗歌选》《2004‘新诗代年度诗选》《2001-2005年网络诗选》《桃花诗三百首》《2006年中国网络最佳诗选》等权威选集达20部。现在为魔幻类杂志《欧若拉?魔幻》编辑。预计未来出版的《远观诗选》三部,《远观散文》八部,远观长篇小说十几部以及部分中短篇小说集。2006年因上了2006年最新80后网络作家排行榜和“2006文字中国”80后作家排行年榜而被承德晚报,河北日报,新浪网,腾讯网,凤凰网,新华社网,网易,中国新闻网,中国台湾网,中华网,京华网,中安在线网,大言网,北青网,中国经济网,中国财经信息网,中国教育新闻网,宁波广播在线,新闻八闽热线,东方网80后作家研究专题栏目等数十家权威媒体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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