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瑪麗婭•露西婭•費雷拉•韋爾迪詩一首 (胡續冬 譯)
复活
我第一次看見中國人
是在祖母家的客廳里—
一個人力車夫,光著腳,戴著草帽。
這尊象牙的雕塑閃著白色的光。
東方的圖像出現在我母親的一件衣服上
—那是我父親的禮物,珍貴的絲織品。
寶塔、牡丹和小橋躍然于
絲綢之上,絲線間
傳來長笛吹奏的歌曲。
在老子的語句里我發現
字謎就是中國:
它存在于“道”的悖論中。這是一次再發現
—佩索阿已經在詩中告訴我
交錯的命運是相聚的一部分。
我第一次用亞洲的聲音說話
說的是沖繩語
—為了在美國演出
《八月的月亮茶室》,
一出拉丁風格的戲,卻有十足的
日本味道。
很久以前,中國就通過《易經》的卜算
選中了我。
—那些卦辭對于一個夢中的青年
居然有著清晰的意義。
1981年,感謝圣•德爾莫
我擁有了中國的物品
—直到今天,一只貓頭鷹仍在
一只大罐子的中央,在
荷花和菊花之間,嚴厲地注視著我。
此后,東方召喚我
而我不能說不。
從那時起,惊恐与跳躍,
混亂,著迷,神秘,就像河流一樣。
赤著腳,如同人力車夫,
絲綢的國度就在我的腳趾之下,
—我踩上各种各樣的石頭。
時間的重量,空間的容顏
就在每一塊石頭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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